人家憨厚都是直肠子。
既然是吴宁花钱雇来的,那就和家里的使唤奴没啥区别,叫你干啥就干啥。
再说了,这黑脸厨子一来就梗着脖子,也确实需要敲打。
不管罗厨子,一边喝酒,一边看向吴宁。
“老九啊,你使这么大力,花这么大钱,可别最后赔了。”
好吧,祖君看不上罗厨子,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心疼那五贯钱。
“祖君放一百个心。”吴宁回道,“赔不了。”
“咋说?”
“您想啊,京使说着话儿就到房州了,听说这回还不是来看看就走,不得得住个半年一年的。”
“到时候,不光随行的京官都住在咱房州,那各州的文生墨客,不也得一窝疯地往房州涌?”
“到那时,客店这个行当绝对是不缺客源的。”
“况且....”一指自家的小院,“咱这院子,咱这客房,不说是房州最好的,也肯定是最别致的。”
又指着罗厨子,“饭菜自不用说,也是最好的。那咱们不挣钱,谁挣钱?”
“嗯。”祖君点头,“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哎呀,爹你就别操这份儿心了。”五伯一边吃菜,一边劝起自家老子。
“这里面的弯弯绕,九郎心里肯定比咱们明白得多。这事儿啊,听九郎的准没错!”
“对!”六伯也在一旁附和,“五哥说的对,您老还是省省心,享享清福吧。”
五伯、六伯这是尝到了甜头,虽说房价让祖君生生的压到了一百文一晚。可是即便如此,自打两家的客店开业以来,也是没少挣钱。
这回是实实在在地沾了吴宁的光,又怎么不帮吴宁说话呢?
可是,话说回来,不让祖君掺和,可能吗?
一听两人这么说,老头儿立马就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