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拿架子。说白了,就是“好说话”。
头几年,吴宁还小,又是初到大唐,对这个时代充满着好奇。而逃户的身份,让他出个村都是提心吊胆,更别说了解了。
每每四伯回坳子,几乎都被吴宁缠着问东问西,四伯自然也就成了他了解大唐的一扇窗。
“四伯!”
此时四伯进了院,吴宁满眼喜悦地迎了上去。高兴得都忘了给一旁的老里正、五伯,还有舅爹,见礼了。
吴长路抱着巧儿,看着迎出来的吴宁,本来也是高兴。坳子里属这个九郎最是灵性,深得他心意。
可是扫见自家老子被晾在一边,脸色已经不好看了,只得对吴宁佯怒道:“憨娃子,越来越没规矩!”
吴宁马上就懂了,深知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先是朝老里正一个长揖,“见过祖君!”
接着是五伯,“见过五伯!”
连娘舅也不落下,“见过舅爹!”
模样端是郑重,可是一起身,马上就回了原形,露出一脸贱笑,“四伯这趟一走就是月余,走前也不说一声,怎个才知回转?”
好吧,又把老里正当空气了。
老头儿刚顺过来的一点气,又堵那儿了。心说,这娃子,没救了!
“军中事务,也是你个山里娃子能问的!?没规矩!”
吴宁一缩脖子,得,到底还是把这老头儿得罪了。
而吴长路则是大笑,护短道:“父亲大人言重了,都是自家人,没啥不能说的。”
看向吴宁,“这一个月可把你四伯累着了,竹山、竹溪、保康,房州这方圆二百里跑了个遍。”
吴宁一怔,“巡防还是剿匪?”
“都不是,募兵!”
“啊?”吴宁更是吃惊,“又要用兵了?”
吴长路放下巧儿,“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