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昏暗的梯间,关上大门和钢闸。
“我们要去哪儿吗?”阿怡问。
“嗯。”阿涅推了挡在门外的阿怡一下,说,“楼梯狭窄,你别挡路。”
阿怡无奈地走下楼梯,不知道阿涅葫芦里卖什么药。当她经过五楼,往下再走几级时,却听到阿涅在身后叫住她。
“这儿。”
阿怡回头一看,发现阿涅正掏出钥匙,打开五楼房子的大门。五楼的单位外面跟阿涅六楼的差不多,一样有一道钢闸,闸后有一扇木门,不过款色不同之余,感觉上更陈旧,木门外有贴过挥春的痕迹,红色的纸屑仍黏在白色的门板上。
“咦?这单位也是你的?”阿怡诧异地问。
“这整栋唐楼也是我的。”阿涅漫不经意地回答。
阿怡暗吃一惊,心想难怪每次到访也没碰过其他住客,毕竟在房价失控飙涨的今天,再小的地皮也能建成有名无实的蚊型豪宅,一般业主才不会任由房子空置,老早将这破落残旧的唐楼卖给发展商重建了。当阿涅打开大门,亮着电灯的瞬间,阿怡更感惊讶——眼前是一个简朴时尚的小客厅,纵然家具只有一张米色沙发和一个茶几,配色和墙纸以及木地板却十分搭调,更重要的是客厅中没有任何杂物,一尘不染,跟楼上的单位有天壤之别。阿怡环顾客厅四周,没看到窗子,天花板上安装了像办公室的日光灯和中央空调系统的出风口。玄关以外的三面墙上各有一扇门,事实上,阿怡觉得比起客厅,这空间更像医务所的候诊室。
当阿怡想着其中一扇门后会不会是手术室,她是不是要割什么器官出来还债时,阿涅带她走进右边的房间。门后的房间比客厅大一倍,同样没有窗户,但家具较多,有一张沙发、一张长长的梳妆台、数张椅子以及一个偌大的壁橱,房间角落还有一道打开了的玻璃门,阿怡瞄到门后是一个小浴室。阿涅拉开壁橱其中一扇门,里面挂着十多二十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