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尔经额将炮台由两座增加到四座(一座旧炮台废弃不用),同时督造了一批重炮。第一年造了二十门铜炮,最小的五千斤,最大的七千斤,还觉得分量不够,第二年又造八门万斤铜炮,在当时中国所能铸造的火炮中,这些重炮都属于顶尖产品。除此之外,讷尔经额还陆续从直隶京师调来其他大小铜铁炮,使大沽口的火炮总数达到了三百多门。
伴随着炮台的重建,大沽炮台的驻军也得到空前增强。在鸦片战争期间,尤其是吴淞失陷后,道光向天津的海防重地大举调兵,驻守大沽炮台的兵力从原来的两百人巨增到三千人,这还不包括后防应援部队。战后当然不可能驻扎这么多人,但也常年保持在一千六百人的驻军规模。
鸦片战争前,大沽并非海防重镇,但是经过这次大规模建设,它已上升为北方最强大的海防基地,可以与广州的虎门炮台相提并论了。
尽管大沽海防得到增强,但面对英法联军的威慑,包括皇帝在内,朝中仍然没有人敢拍着胸脯担保其固若金汤。
在没即位或刚刚登基时,咸丰多多少少也是个愤青,这从他对待穆彰阿、耆英以及林则徐的不同态度上就可见一斑,然而在经历过这么多的挫折之后,他已经变得务实和清醒了许多。
如同广州的叶名琛一样,咸丰也知道在内患已如此严重的情况下,不能轻易冒跟外国开战的风险,而且他还必须考虑到,自太平军占领南京后,运河漕运已被截断,江浙两省的漕粮都只能转为海运,即从上海出发,经大沽运入京津。一旦大沽陷落,京津将连粮食都无法保障。
咸丰如今的首选只能是“柔远之方,羁縻之计”,说得直白一些,就是怎么把洋人给哄住,能不打他是决不想打的,至少不能由己方第一个出手。
获知英法联军兵发大沽口,咸丰急忙派户部侍郎崇绮、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乌尔棍泰驰赴天津,协同直隶总督谭廷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