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已经被下面的造反造怕了,生怕一不小心再跑出一个什么“秀全”来跟他捣乱,二是咸丰一向非常看重湖北的战略地位,认为它的作用和价值远在广西、湖南、江西诸省之上,潜意识里就不愿将如此重镇轻授予人。
在咸丰眼里,曾国藩与江忠源虽都出自于湘军,但两人并不相同。江忠源的定位主要是武将,任务就是打仗,曾国藩却有号令一方的作用,他创建湘军的时候,虽有个湖南帮练大臣的名义,其实是赤手空拳,凭什么能一下子拉起如此大的一个摊子呢?如果让他长期据守湖北,谁又能担保他不会黄袍加身,成为下一个“曾秀全”?要知道,在这种内乱频仍的情况下,要趁机跳出来自己做皇帝的人不计其数,足以让你防不胜防。
人心之复杂难测,是说不清楚的一件事,从此咸丰就对曾国藩不太放心,而且这种心理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难以消除。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咸丰决定收回成命,改任曾国藩为兵部侍郎,专办军务——反正打仗要紧,就是让你当湖北省的一把手,估计你也没那闲工夫。
可话不是这么说的,咸丰的朝令夕改,不可能不引起曾国藩的疑惑,在从其他渠道得知个中内幕后,他的心顿时就沉了下来:原来是皇帝在猜忌我!
曾国藩的脸色也变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军事上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可以替皇帝分忧解难的时候,换来的竟是对方的不信任。
他曾国藩像岳钟琪一样,毫无疑问是一个忠臣,然而他有什么办法让咸丰知道他是忠臣吗?没有!
这种时候,最好是朝中有人,能帮着说上两句,偏偏朝中无人,当年的座师穆彰阿即使身为首辅之际,也不为咸丰所喜,何况他早就被咸丰赶回家,闭门思过去了。
在给朋友的书信中,曾国藩谈到了东汉时的大吏杨震。关于杨震,有一个极有名的桥段,说有个曾被杨震推荐的官员为表示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