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憋气,在欢欢白白嫩嫩的手上留下五个指头印,好在这次他做贼心虚,没敢嗷嗷惨叫,不然……哼哼!
很快,道路畅通了,国际友人也被旅游车拉走,刘浪一个电话,召人拉走“婚车”突突,随后向神诗人致歉,派秘书送他飞机场。
我很想提醒欢欢,从他爸爸那铁青的面色来看,不知道会不会将突突毁尸灭迹。不过,欢欢似乎也感到危险,满脸颓败,不顾我是狼外婆的事实,再次把我当成救命稻草,攥着我的手指头不放,亦步亦趋,简直让我有种升级做保姆的幻觉。
临别时,神氏来到我们面前,幽幽叹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两位,祝你们幸福!”
当他将手伸向我们,欢欢再次表现出保卫贞操的决心,嗖地一声闪到我身后,又开始蹂躏我的赘肉救生圈。
我终于明白欢欢的举动并非空穴来风,虽然跟我在握手,他那幽怨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我的身后,如果目光能说话,我能猜到他要说什么。
那是对欢欢这个偷心贼的控诉,是对美人的留恋,是对人世不公的斥骂……果不其然,他用温柔得让人打颤的声音道:“欢欢,让我为你吟最后一首诗吧。”
为了避免悲剧重演,我痛下决心,用了全身的力气,狠狠踩在欢欢穿拖鞋的脚上。
欢欢发扬牺牲精神,用美妙的歌喉发出惨嚎,成功地让神诗人的灵感灰飞湮灭。诗人仪态顿失,恶狠狠地摘下帽子,露出绝了顶的明亮脑门,跳起来小小声骂了四个字,“奸夫淫妇!”夺路而逃。
和听吟诗比起来,被骂的难受级别要小得多,我们第一次取得共鸣,面面相觑,击掌庆祝,欢欢还很好心地安慰我,“实在对不起哟,把你牵连进来了。我爸爸说我在外头没好好学中文,就想请他来教我,没想到他说我是美人什么什么,世间难得什么的,一个劲冲我吟诗,可烦呢,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