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声好气劝说,只是听得出来,鼻音很重。
“我运动了一辈子,你现在不让我动,不是要我的命吗!我本来人好好的,到了医院就这个病那个病,你们到底会不会看!”
看到小护士红着眼睛跑出来,我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堵在门口,气沉丹田,徐徐吐纳,大吼道:“外公,你也不看看自己几十岁了,还去跟公车赛跑,亏你想得出来!本来就只有你疼我,你再出点什么事不是要我的命吗!”
雷声来了,当然少不了雨,我靠着门框一蹲,抱着膝盖呜呜大哭,一边倒数:“5,4,3,2……”
“好了好了,乖喜鹊不哭啊,外公其实是喝多了,下次再也不敢追公车了。”外公讪笑两声,我心花怒放,打蛇随棍上,使出我的看家本领——坐在地上抹眼泪,我就不说话,我就哭,泪水哗哗地流啊……相亲见一个黄一个,工资只涨一块,回家面对两座冰山,还要给冰山做饭,厌恶的木瓜堆成了山,恐怕全四海都知道我是大屁股,还嫁不出去……郁闷啊郁闷啊,不发泄会憋死啊……
小白菜啊地里黄,三岁整啊没了娘啊……
小坏藏在柱子后远远叫道:“老外公,刚才喜鹊姐吓得路都走不动,是我们扶过来的。”
外公也红了眼睛,连忙凑过来,用温柔得不敢置信的声音道:“乖喜鹊别哭,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以后一定不剧烈运动,快起来。”
我闷闷道:“还不能喝酒!”
外公梗着脖子要翻脸,我把头一偏,继续哭!外公大名柳长城,我就不信连孟姜女都收服不了你!
“看你像什么样子,起来!”
仿佛晴空一声霹雳,病房外瞬间清场,大志和小坏又躲到月季花丛后,老邻居们也很神奇地无影无踪。
外公还是病人,我当然不能让他发飙,斜眼瞥见他脸色泛绿,我索性破罐子破摔,用小时候大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