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也是不得已,你别生爸爸的气好不好!”回来的路上,成城不住地劝着她,却丝毫得不到回应。叶芙蓉痴痴凝视着窗外,泪水早已干了,眼底不知何时凝集了浓浓的悲伤,如同,哀莫大于心死的那年七月。
罗方生深夜才回到家,他把大衣一脱,陈妈打着哈欠接了过去,“罗先生,你去瞧瞧,太太好像不太对劲,一回来就进房间了。”他径直朝房间走去,里面亮着灯,灯光从轻掩着的门缝中流泄出来,顿时让他满心温暖,“非要等我回来才睡。”他叹了口气,刚把门推开,发现叶芙蓉穿得齐齐整整坐在藤椅上,双眉紧锁地把玩着那把黑色袖珍手枪,听到他的脚步声,她猛地抬起头来,立刻把枪放到袖中,眼中的白与黑全成了凄怆的颜色,还隐隐透着些决绝的意味。
“怎么啦,什么事不开心?”罗方生蹲到她面前,柔声道:“我不是说过不要等我吗,我实在太忙,回来没个定时的,你要是累了就先去睡,天冷了,你别又冻着!”
她静静看着他的容颜,伸手抚摸着他眼角细微的皱纹,他看着似乎有些不同的眼神,不由得一阵慌乱,连忙握住她的手,嬉笑道:“快去睡觉,等下到床上好好给你摸。”说着,他站起身来,想把她抱上床去。
“方生,”她拂开他的手,“你照顾我这么久,觉不觉得累?”
“你怎么会这样说,因为有了你我的生活才变得有意义,我让你担惊受怕,觉得累的应该是你啊!”他深深看着她的眼睛,“我们是一条命,难道你忘了吗?”
“对,我们是一条命!”她慢慢点头,“方生,我今天见到田英了!”
“什么!”罗方生惊呼,“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把该说的都说了,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做,所以想亲耳听你说!”一颗露珠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随着那扑闪掉落,更多晶莹的露珠涌出来,如断线的珍珠脱落,在她手上,在她脚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