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弱,又说了一句,“送我回去!”
程行云指着门外,“车就在外面等着,我本来就是要送你回去的。”他指指地上的衣箱,“把这个带上!”
叶芙蓉凄然一笑,“谢谢,我想以后都穿不上了!”说着,她径直朝门外走去。程行云只觉得心头一阵烦闷,好似有什么东西噬咬着全身,咒骂一声,拿起衣箱朝她那方砸去,衣箱正好砸到门上,箱子开了,里面的旗袍纷纷扬扬落下。叶芙蓉刚走到林荫道上,听到一声巨响,吓得猛然回头,各色的旗袍在空中挽着优美的线条往下坠,阳光为它们镶上闪闪的金丝线,让红色更艳,白色更纯洁,绿色更青翠,仿佛是一片张扬的帜,在绝望地宣泄最后的激情。
这一幕,永远定格在她的脑海中。
透过这片七彩的幡,程行云捕捉到树荫下的那纤细的身影,斑驳的光影里,她的神情迷惘而哀伤,一个晚上的功夫,她脸色已回复到他初见时的苍白,眼下是一片浓的黑,她认真地看着这方,墨黑的眸子里闪着点点光亮。当旗袍纷纷落地,她仍痴然伫立,好似在等待遥不可及的希望,可是眸中的光亮渐渐黯淡,渐渐蒙上重重阴翳,在眼下的黑影包围中,她的眸子渐成永难枯竭的幽幽暗泉。
这一瞬,以后他都会不由自主想起,即使她仍在怀中。
中午一般是甘蓝最热闹的时候,今天天气好,人们吃了饭便在外面晒太阳,孩子们在街上大呼小叫,跑得满头是汗。
一辆吉普车从驻军官邸缓缓开出,刘副官开车,后面是程行云和叶芙蓉,大家都沉默着,直到走到甘蓝街上,程行云才一把搂过她,让所有人都看到两人的亲密无间。
叶芙蓉冷冷扫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落到窗外,人们都在朝他们指指戳戳,边交头接耳地说着话,快到金家大院时,程行云把车一停,把她拉了下来,在众目睽睽下亲在她唇上,笑着说:“你先回去,乖乖等我,我下次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