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仍有不忍,招福到底出了口恶气,心中冷笑连连,将信双手奉到内侍手上,匍匐在地,大声道:“皇上,臣还得知,墨征南为谢安王爷,苦心寻得乌余另一明珠之女赠与安王,也就是今日的懒夫人!懒夫人天性**,去蓬莱书院养病之时,与墨十三勾搭成奸,每天被墨十三抱进背出,恩爱异常。安王苦心演戏,不过是想给墨十三一个教训,在刑场上时还亲手救下墨十三,这物证就在皇上手上。”
他心头一酸,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顿了顿,僵直着脖颈道:“臣所言句句是实,还有人证!”
身后,群臣静默片刻,哗然不已,樊篱双目赤红,跳着脚大叫,“这肯定不是安王写的,他怎么可能写这种玩意……”
叫声很快在喧哗声中淹没,一直目瞪口呆的高寒山回过神来,暗叹老天相助,出来叩拜道:“皇上,请宣当事几人对质!”
第一次, 皇上觉得龙椅实在太难坐,如有针毡,让人有逃离的冲动,而众
人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剑,让他无所遁形。他一点点抬手,不等他出声,内侍已用杀人般的尖细声调表达他的意思,“宣!”
皇上悄然叹了口气,终于沉声道:“招福,把人证叫上来!安王和夫人、霍西风、三皇子和乐乐,还有太子和霍小尧统统带上来吧,事情早该了结,燕国使者也快到了。”
随着袅袅余音,他的手有如带着千斤的重量,一点点落下,如画出一个苍凉的符号,终止一切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