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垂头丧气的乐神医回过神来,突然惊叫出来,“玉随,你怎么还活着?”
江玉蝉慢慢走到他面前,跪拜道:“神医,我是玉蝉,我替妹妹多谢您!”
乐神医连忙扶住她,颤声道:“不敢当不敢当,是那丫头陪伴我多年,让我总算活出点滋味来。”
招福和秦水浔听出端倪,两人目光如炬,在乐乐脸上定住便不动了,秦水浔百感交集,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乐乐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哇地大哭起来,“难道我也中了奇毒……”
秦水浔哈哈大笑,用老办法对付这开闸的洪水,将她的脸塞进胸怀。
果然,乐乐一跃而起,哇哇大叫:“少爷,衣服很难洗呢,怎么能沾上鼻涕眼泪呢!”
江玉蝉朝招福点点头,招福反复思量,终于咬着牙走到乐神医面前,深深鞠躬,“多谢神医为韩夫子诊治,招某身为掌管书院的中州刺史,不能保得书院的夫子平安,实在惭愧。”
乐神医瞥了江玉蝉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在心中长长叹息。
江玉蝉默默闪到一旁,招福和乐神医客气一通,对秦水浔微微欠身,带着江玉蝉匆匆而去。秦水浔凝视着江玉蝉的脸,目光闪烁,心中千头万绪,一团混乱。
当两人背影消失,乐乐拊掌大笑,“终于走啦,太好了……”
秦水浔和乐神医面面相觑,同时发出无奈的叹息,同时敲在那笨家伙头上。
天边挂满彩霞,把整个蓬莱山编织进一幅金丝线压底的织锦中,山寺的钟声在山谷里久久回响,仿佛调皮的孩子,踩着山顶嶙峋巨石和参天的树木,蹦跳着闪进朦胧雾色。
云韩仙摇晃着走出来,往门槛上一坐,靠着门框闭着眼哀叫,“我饿……”
只要她一叫嚷,秋水天就会屁颠屁颠跑来,用粗糙的大手摸摸她的脸,或者把她摁到怀里揉揉脑袋。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