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内心变得异常强大。
罗泽南的半辈子都陷在“苦命”的泥沼里。走出书屋,寒风依旧冷冽,悲情和伤痛依然是一幕接着一幕,但只要心中有理想和追求,哪怕对着世界上最惨淡的人生,他也会报以微笑和宽容。
家庭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罗泽南“不忧门庭多故”,担心的只是“所学不能拔俗而入圣”,自己的学问还不够好,尚不能达到周敦颐、张载等先哲的层次,他天天记挂于心的,是“无术以济天下”。
有人说他迂腐,但迂腐再往上走几步,就是境界,正是这种境界,支撑着罗泽南在坎坷而潦倒的生活中得以不断前行。
当时钻研理学且能够融会贯通的学问家很多,前辈中有倭仁、唐鉴,后辈中有曾国藩、罗泽南,罗泽南的特殊之处在于他还是一个传道授业的老师。
作为教书匠,罗泽南跟其他人不同,别人要么只教人识字开蒙,要么仅传授应试科举之法,罗泽南除了这些,还讲授他在理学上的见解,教学生们如何静心养性,培养气质和修养。
罗泽南的学生众多,就连曾国藩的两个弟弟曾国华和曾国荃也出自其门下。他虽治学严谨,但对学生爱护有加,师生之间处得有如朋友一般,即使下课后,也经常在寓所内组织辩论和探讨,大家畅所欲言,有什么说什么,并无老师学生的分别。
罗泽南有一个学生叫王錱,王錱身材瘦小,口气却不小,在辩论时滔滔宏论,让罗泽南和其他学生一句嘴也插不上。好不容易等到他停顿的时候,罗泽南才笑着说:“璞山(王錱的字)你稍微休息一下,让我们也开一次口,过过瘾吧。”王錱发觉失态,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罗泽南本人文武兼备,他的课分上下午,上午是文化课,下午是一般塾师绝对不会有的课程:师生一起练习拳棒。
这是一个具有前瞻性的课程设置,也正是这种全面发展的教学模式,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