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外面根本就打不开来。
徐广缙倒是一点儿不慌,仍然谈笑自若。这时,文翰拿出了一堆文件让他签,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要求,如鸦片开禁、照例纳税,以及租地建房等。按照文翰原来的设计,徐广缙最好是像他的那些随从官员那样,表现得晕晕乎乎,七荤八素,闭着眼睛就一条条一件件地签下来。
可是徐广缙非常清醒,甚至由于前面文翰安排的种种“铺垫”,变得更加敏感。他一边看一边问翻译,这句是什么意思,那句是什么含意,听到有不合理的地方,就会指着相关文字质问文翰,然后拿过笔将其一一删去。
文翰急了,删的地方正是他想要的,那哪成啊,但徐广缙毫不相让,据理力争,驳斥文翰的声音在舱外都能听到。
精心安排今天这个局,文翰的前奏只是作为一个擦边球,既然对手并不糊涂,他也就不得不直奔主题了:“两年前,你们承诺,从今年四月六日起,允许我们自由出入广州。今天请你来,就是要把这个日子正式定下来。”
徐广缙对此早有准备:“所谓两年之约,是耆英大人在任时许诺的,当时我尚未来广东。到任之后,我至今也未接到相关谕旨,不可能马上告诉你具体日期。”
文翰认为徐广缙可以代替耆英敲定,徐广缙则说不然:“中外民情不一,在你们国家,可能没有这种忌讳,但在我们国家不一样。千百年来,广州从不允许外国人入内,这是至今老百姓还在反对的原因所在,想必阁下也是知道的。我作为父母官,必须考虑这一点。”
文翰一听话里的味道不对,脸色开始变了。
徐广缙看了看他,又换了个口气:“不过你放心,耆大人既有诺在先,就不是无缘无故的。我会马上向皇帝请旨,只要旨意一到,有旨必然无条件遵行。”
徐广缙告诉文翰,在耆英已经离职的情况下,你我私下说哪天哪天没有用,得皇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