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她忘了自己所为何来,身处何方。
江明月默然看着她挺直的背脊,感受着她的悲痛和坚强,忽而闪过一个念头,庆幸自己找到了对的人。
“江先生,江夫人!”
陈校长急切的呼喊让两人一瞬间清醒,同时看向他,仍然以不变应万变。
陈校长见两人还是没有应对,对两人安如泰山的本事倒也生出几分佩服,更加舍不得放两人走,顿了顿,竭力用最和缓的语气开口,“江先生,江夫人,不瞒你们说,我要自己人!”
他着重强调了“自己人”三个字,江明月心领神会,看向佩佩的同时,终于下定决心。
而佩佩也在同一时间看向他,两人微微点头,算是做出最后的决定。
对于佩佩来说,这些孩子不能落到不是“自己人”的那些家伙手里,他们不可能会对亡国奴和亲人离散这种痛苦感同身受,她必须保护这些孩子,至于总台,她可以用需要工作谋生来应付。
对于江明月来说,陈校长多年来在危难之时毫不吝啬地给予帮助,作为“自己人”,他无法推脱这个责任。
再者广州陷落后同志们纷纷疏散,广州一时成为真空,现在局势稍有稳定,北江特委、东江纵队、珠江纵队等各组织都先后派人潜回广州,要分别重建党组织,同样急需一个稳妥的地方作为据点,接收安置部分同志。
江明月正色道:“陈校长,您是我们自己人,您有困难,我们当然要伸出援手。职位任凭您安排,我即刻就能入职。”
“教务主任如何?”陈校长在两人脸上看了个来回,“至于您的夫人,请问学历如何?”
佩佩坦然道:“沦陷前在中大附中读完高中,后来……”
佩佩一个踌躇,江明月笑着接下来,“后来就跟我成亲,成了江夫人。我正在帮她补习,希望能督促她继续求学。”
陈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