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吃喝赌钱,再者现在家里没剩几个,容易冲动的年轻人都逃跑了,家里都是老弱妇孺,也不担心鬼子来找麻烦。
荣祖和陈不达都有这样的信心,所以除了吃喝也没什么别的事,至于女人,两人都是被狠狠伤了心,不提也罢。
在外混了几天,荣祖到底还记得齐玲珑要生了,而且胡介休脾气挺不怎么样,想回万木堂看一看。
陈不达醉醺醺拍拍他肩膀,“你别担心,我爸认识日本人,我认识各种队长司令,有我们在,担保你家没事。”
荣祖喝得有些意识模糊,歪着脑袋认认真真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很对,算是放了个心,一杯酒灌进肚子,一个酒嗝打出来,不由自主大笑,那种快乐简直要从每个毛孔往外钻。
看他美滋滋的样子,陈不达呵呵直笑,抓起一壶酒放在他面前,“喝个痛快再走,回家那么多人管着,要喝两口可就不容易了。”
荣祖摇摇头,把酒壶小小退让了一下,没把陈太华的手和手里的酒壶退让回去,心里头钻出一个小钩子朝着酒壶钩去,人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抢了酒壶回来,咕嘟咕嘟畅畅快快喝了一大口。
陈不达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突然悲从中来,抓过酒壶灌了一口,狠狠抹了一把泪,“阿祖,不管别人怎样,我们永远都是兄弟!”
荣祖张开双臂抱住他,狠狠拍着他的背脊,囫囵不清道:“兄弟!我们兄弟!永远!”
两人走出家门,都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顺着大路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西城也就这么几条街,每条街走到尽头或者拐个弯都是城里最大最有名的万木堂,怎么也不可能迷路。
今天真是奇怪,这么好的天气,外面愣是一个人都没有,家家户户关着大门,就连各种擦鞋卖菜的地摊小贩都没一个。
来到万木堂前,两人的酒一瞬间全醒了。
万木堂不见了,成了一片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