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救一两个,就有一两个家不会被毁掉,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吗?”
话音未落,江泠已走到门口,许盛赞毫不犹豫跟了上去。
江泠停住脚步,回头怒目而视,“回你的药铺!”
许盛赞冲她扬扬手,“我家行医已经五代了,相信我。”
“中医……”江泠话没说完,许盛赞立刻接茬,“能治病救人的就是医生,不分中西。”
江泠转身就走,留下袅袅余音,“江泮,你走不走我不管,别躲在女人背后,拿出你男人的样子来!”
江泮和胡佩佩面面相觑,胡佩佩果断动手,把女人背后的男人江泮推了出来。
说是一回事,真的来到医院,三人大老远就打了退堂鼓。
广州6月的天气已经非常炎热,整条街血迹斑斑,臭不可闻,来来往往的人都用各种毛巾衣服等做成口罩捂住口鼻。
一辆辆的板车满载尸体走在路上,拉车的人步伐艰难,全都遮得只剩下一双眼睛,目光疲惫而麻木,颠簸中,有的尸体掉落在地,拉车人瞥了一眼,丝毫没有捡起来的意思。
一辆军车开过来,哗啦啦冲下来一些士兵,从医院拉出几个穷苦百姓模样的伤患,直接就毙了扔在一辆空板车上。
奸细太多了,也太可恶了,鬼子在天上追着炸,他们在地面指引,为了几文几块钱,根本不管自己人的死活。
三人抖若筛糠,全都打了退堂鼓,回到家关上门继续喝粥吃饼,细妹蒸了一条鱼将就吃了当晚餐。
江泮受了姐姐的训斥,也不好意思再劝两人走,只能在这里跟心上人甜蜜地干耗。
敌人针对广州的轰炸从去年9月一直持续至今,跑警报也成了广州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有钱人能跑到乡下,这些穷苦百姓无路可走,只能听天由命,因此城内留下的人口还不少。
轰炸开始,我们的空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