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又抹了一把脸,喜滋滋地念叨,“老大叫汪谷月,老二叫汪谷仓,老三叫汪谷满……”
胡素素扑哧一笑,“你这十多年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还汪谷汪呢!”
汪柏松笑容慢慢收敛,“我只读了三年书,没有十多年。”
胡素素一愣,抓起毛巾就走,被他狠狠拉回来,跌坐在他怀里,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他双手一紧,差点透不过气来,索性放弃挣扎,和他对视。
汪柏松目光凌厉,“谁读了十多年书,你跟我说说。”
胡素素哪里是他的对手,撇开目光,十分无奈,“汪家都是读书人,谁不是读了一二十年书,怎么就你不读呢。”
汪柏松慢慢松开手,胡素素也不急于逃脱,幽幽道:“爷爷已经过身,别再计较这些芝麻绿豆的事情。要说计较,最该计较的是我,要不是巧七,我现在就是死人了。”
汪柏松冷笑,“我知道,我跟巧七没仇,相反我还很喜欢她,小时候这么多人叫大哥,就她叫得最好听最响亮,多年来一直在脑子里嗡嗡响,所以你们护着她逃出去,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胡素素呆住了。
汪柏松有种凌虐的快感,“我跟他哥有仇。”
胡素素心头漏跳了两拍,“你……大家都是兄弟,你何必呢。”
汪柏松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没有发现特别的情感波动,突然觉得一拳头砸进棉花的无力感,汪嘉先真是教得好,胡素素性格清冷,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除了吃饭睡觉,平日静得吓人,一点活人气息都无。
但她骗不了他,他知道江月明仍然在,在她绣花时发呆的白天,在她辗转难眠的夜晚,没有把这个人的影子彻底从她心底挖出来,他不会善罢甘休。
自从父母亲死后,他被汪嘉先舍弃,求告无门,后来跟着长井四处杀戮,从不认为杀人放火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