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卷走了,我离开衡阳之日就已经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洞房花烛之夜实在太冷,新郎官也喝得太醉,胡素素几个回合的温存诱导就开始胡言乱语,胡素素听着记着,脸色苍白,手指微微颤抖。
“素素,你不知道,我无亲无故,无钱无势,在外面混得有多苦,有多想你……”
带着新婚妻子的娇羞笑意,胡素素为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发了好久的呆,起身踉踉跄跄而去,拿起绣绷子。
心和手同时在抖,始终抖不在一个节拍上,心抖的结果,她眼睛失去了焦距,目光中怒意隐隐,手抖的结果,绣绷子上很快血迹斑斑。
她这回绣的是一双戏水鸳鸯,多年没绣过的鸳鸯,她的精巧绣工仍在,鸳鸯栩栩如生,艳丽无比。
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猛地冲进书房,从桌后的空隙处拿出一个木盒,手一抖,木盒掉落在地,四分五裂,飞机倒是完好无损。
从木盒的底层掉出一封信,她捡起信扫了一眼,脸色大变,瘫坐在地,忽而捂着脸痛哭。
他是为了她才死的啊!他为什么这么傻!
历经劫难,小小饭馆还在,只是生意大不如以前,老板大概也没了继续做生意的打算,桌上落满了灰尘。
胡素素就着灰尘写下两个字,神情木然看着唐东安,“还记得吗?”
桌上的“月明”两个字无比模糊,却要比任何药物都要让人清醒。
唐东安拿起手边的抹布顺手抹去灰尘,一言不发,学会沉默和观察,是乱世中的生存秘诀。
胡素素笑了笑,“唐三,还记得江月明吗?”
唐东安还是不回答,目光疑惑。
胡素素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他,唐东安看了看,茫然抬头,“推荐信,中央航校,这是怎么回事?”
胡素素也不着急,淡淡道:“是的,中央航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