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妇道人家,不知道你们兄弟打的什么算盘,不过,这笔账,我会慢慢跟你算!”
秦老夫人转身离去。
秦三泰扑倒在地,无声痛哭。
警察所暗房里,竹箭箭头血色犹新,箭柄握在戴着手套的汪争光手里,汪争光死死盯着竹箭,目光一片赤红。
江月明躺在中间的小床上,江老夫人双手拄着拐杖,目不转睛看着他的脸,不见哀伤,只有刻骨的恨。
恨自己,也恨他,如果知道重逢就是永诀,她不会顾及这份不值钱的面子,把年纪轻轻的他送入黄泉。
汪争光哑着嗓子开口,“箭头淬了毒。”
江老夫人没有回头,“谁干的?”
“桂奶奶……”
“我问你谁干的!”
“还得查。”
“多久?”
“桂奶奶……”
“别废话,多久!”
汪争光撇开脸,不忍多看一眼最疼爱的外甥,“我只能尽快,您节哀。”
江老夫人回过神来,死死攥紧拐杖,一字一顿道:“我再问你,你要怎么查?”
汪争光急了,“桂奶奶,这是我们警察的事情。”
江老夫人逼近一步,声音低微,颤如泣诉,“不,我了解月明,他个性谦和有礼,能得罪的人少之又少,再者唐家渡是私人渡口,那一带的山也是唐家所有,外人能熟门熟路摸进去并且迅速逃离的几无可能,所以这个取他性命的人一个巴掌就能数出来,说来说去,这要不是唐家干的,那就是你们汪家的事情,也是我们江家的事情。”
汪争光犹如五雷轰顶,全身麻木。
江老夫人幽幽长叹,“我们两家出了那么一对冤孽,算是同病相怜,我早料到有祸及子孙的一天,但只想到了是巧七,没想到是这个好孩子……”
汪争光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