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她能健健康康活到现在!”
江习庄垂头不语。
汪争光憋屈了多年,难得痛痛快快出这口恶气,声音愈发狂躁,面目愈发狰狞,“江习庄,老子每天都恨不得毙了你!要不是你蛊惑,我姐姐还不会变成今天这个不近人情的样子!我两个外甥不会沦落成乞丐!”
“你骂归骂,我都认了,能不能告诉我,孩子们现在在哪?”江习庄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现在是军管时期,当场就抓走了,马上枪毙!”汪争光冲赵理丢了个眼色,赵理迅速接口,长叹一声,“江校长,别问了,回去等着收尸吧。”
江习庄一双眼睛瞪得浑圆,目光中全是绝望,“那……月明呢?”
汪争光不敢正视他绝望的眼睛,转头叹气,“他想去军队闹事,正好被一起抓了,被狠狠打了一顿,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赵理脸色沉痛,“军队那些家伙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手下没轻重。”
汪争光长长叹息,“只怕没救了。你也准备准备后事吧。”
江习庄身体微微摇晃,撑着墙才能站定不倒下来。
汪争光使个眼色,赵理连忙上前把江习庄往外请,“回去等消息吧,我们也没有办法,从抓走到现在,连人都见不到。”
江习庄颓然转身离去,汪争光斜眼看着赵理,两人相视而笑,汪争光咬牙,“喝酒去!”
“是!”
“自从他娶了我姐,我们家乃至整个孤山都被他闹得鸡犬不宁,要不是我姐和两个孩子,我早就弄死他了!喝酒!咱们不醉不归!”
汪争光和赵理的笑声随着江风飘荡,在空寂无人的街头久久回响。
江水悠悠,江月照人。
江习庄拖曳着脚步走到江边,满面木然朝着江水里走,脑海里回荡着汪争光的声音。
他害死了父亲,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