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打了水漂,还得我从一分一厘地还,不止全家,全镇上下都怪我。”
“没法救急也没关系,可这些孩子只想求个吃穿而已,怎么就管不了呢?”江习庄说得又快又急。
“你哪次不是跟我说求个吃穿,结果呢,我把全镇的收入都填进去都不够!不止我,包括你家,汪家的家产,都赔进去了,还是不够!”秦木森也急了。
江习庄低头沉默下来,秦木森拍拍他肩膀,“习庄,我知道你心急,办学也得量力而行啊。”
江习庄抬头,“别的不行,能不能给我们一点菜种子,请一些老农夫来教我们种菜,我们种的菜收成总是不好。”
秦木森一愣,“我就知道你不会放我干休。行行行,你等着,我叫三泰从乡下请人过来。”
江习庄眼睛一亮,“要去乡下啊,能顺便带点荤菜回来给我们吃么?”
秦木森无奈,“绣娘养了几头猪,就怕她不舍得。”
江习庄得意起来,“我吃绣娘的奶长大的,你跟她说我要,她怎么会舍不得,快去快去。
绣娘是秦三泰的妻子,因为和江老夫人交好,江老夫人休夫之后,一直住在江上村的秦家老宅看家,从绣娘看到绣奶奶,始终没有踏入孤山镇半步。
对他这副到处死皮赖脸要东西的脾性,秦木森向来看不惯,气急败坏道:“那是她辛辛苦苦养大的,我说了不算!”
江习庄斩钉截铁,“算我买的,学校已经一周没开荤了!”
“你……你真是……你自己注意身体,都瘦成这样了。”秦木森无可奈何,默然走了几步,停住脚步,“如果没记错,月明的婚事就是这个月,你想怎么办?”
“现在大家都不容易,月明的婚事我不准备操办,大哥要来喝杯酒也可以,我让江四婆婆给你多做两个菜。”
秦木森犹疑道:“这……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