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慌,“爷爷……”
秦炳蔚转身就走,留下袅袅余音,“办完婚事,送我上南岳住一阵子,不能继续跟他们鬼混下去了……”
江家瑞丰米店的天井有一个大水缸,水缸里睡莲亭亭玉立,水面澄澈如镜,一点尘灰都无。旁边摆着几盆花草,也是一盆比一盆精神,一棵比一棵漂亮,把整个小院妆点得生机盎然。
走廊摆着一把竹椅子,椅子旁边放着一个茶杯,茶水已经冷了,还没喝,茶显然是新茶,茶水色泽清亮,香气浓郁。
阳光透入天井,晒在中间装满稻谷的两个箩筐上,箩筐中间架着扁担。
从竹帘子看过去,隐约可见小伙计在招待一个妇人,“去年的早稻就剩这么点,您要就一兜子全拿走,我们给您算便宜点……”
两人说话间,江广袖顶着烈日走进来,汗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也不管,忙不迭招呼客人,交代小伙计,“小陈,米记得给刘奶奶送到家,不要累着她老人家。再送一兜子炸红薯片和炒花生,给孩子们吃着玩。”
妇人连连道谢而去,一只手从箩筐后伸出来,抓了一把稻谷缩回去。
江广袖掀开帘子走进,瞥了一眼茶杯,眸中掠过一丝失望之色,走到天井中间一担装满米的箩筐旁蹲下,抓起一把米仔细看了看,抓了几粒细细品尝。
早稻米哪怕是新米,也还是缺点味道,上不了台面,不过,孤山来来往往的军队这么多,不怕没销路。军队向来吃的都是猪食,马马虎虎就好,掺沙子他不敢,掺陈米倒是无所谓。
他正在转着各种心思,没留神一张大大的笑脸从箩筐中间出现,扑哧笑出声来,“你呀,每次都是神出鬼没。”
巧七一副谄媚笑容,“大哥大哥,你还记得我哥什么时候成亲不?”
江广袖将手里的米放进箩筐,“还早呢。”
“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别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