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将裴六爷抛尸荒野,从此改名换姓,消失在人海。
胡麦麦带人回到魏家大院,挖开天冬房间的地面,从里面掏出一个黑箱子,箱子里是驳壳枪。
再挖,里面还有一箱轻机枪。
再挖,是几箱重机枪。
宫间夫人和宫间美子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们用了两代人,费尽心机追踪算计,想要的东西近在咫尺。
胡麦麦低声道:“我们要做好欢迎的准备,同时把中苏友好协会作为巷战的据点。”
众人满脸严肃,连连点头。
“这是哈尔滨的最后一战,大家千万要挺住!”
“是!”众人齐声回应。
武器全部起出用卡车搬走,胡麦麦和魏远志都感觉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头,顿时轻松下来。
走出家门,魏远志悄然伸出手,又握了握拳,将牵手的冲动忍了回去。
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拽住他,张开手,带着几分激动和他十指相扣。
魏远志抿了抿嘴,竭力让这个笑看起来不那么灿烂刺眼。
胡麦麦一转眼就红透了脸,两人牵着手走向霞光铺满的大街。
街上热闹非凡,魏远志和胡麦麦穿过人潮,穿过炮仗雨,来到曲线街杨家洋房。
这么多年,他一直惧怕这个地方,满街欢呼声告诉他,他再也不用怕了。
魏远志拉着胡麦麦一步步走上楼,摸索着父亲和裴醒琥珀曾经留下的印记。
郝三黑的话久久回响在他的耳畔。
我做了一辈子的坏事,应该是你们的仇人。
而我的命是你爷爷救的,我的妻儿,是你爹省出口粮养下来的。
你娘间接因我而死,你爹直接因我而死,我真的对不住你们。
你看,又一个春天来了,松花江开江了,又是半江水半江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