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崭新的呢子大衣。
宫间大石不由分说,将呢子大衣裹在天冬身上,天冬要比他瘦许多,所有大衣穿得有点松松垮垮。
天冬不知道生什么气,把大衣往他怀里一塞,扭头要走。
宫间大石一把拉住他,低声道:“我明天要走啦,这件衣服穿不上。”
“走?回家?”
宫间大石摇摇头,大概也觉得这事不大好跟他说,挤出一个笑,“你会写信回来……”
两人面面相觑,都呆住了。
即便他会写信回来,未必能到天冬手里。
宫间大石满脸郁闷,在他肩膀拍了拍,又察觉出他身体明显的抗拒,一手捞起绳索,继续笨拙地往上爬。
天冬慢慢靠着墙坐下来。
大颗大颗的水珠,从他的头顶而来,重重砸在他的发梢,砸在他的脸上。
泪水融合在一起,同样苦涩和绝望。
他仰着头,满脸都是泪,和那一张泪脸轻轻说了一声。
再见。
他不会说保重。
永远不会。
哈尔滨最后一场雪刚刚下完,天冬在房间偷偷穿了一回呢子大衣,重新又把它藏在箱子最底下。
胡麦麦发现了呢子大衣,但是什么都没有问,给他打理了一遍,再度收起来。
宫间大石走了10天之后,天冬下课回来,手里抓着一张报纸,垂头丧气往家里走。
走到柳叶小街附近,宫间夫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冲着他手里的报纸伸出手。
天冬略一缩手,还是把报纸递到她面前。
宫间夫人一眼就看到神风突击队被击落的消息,盯着图解开始发愣,一言不发,泪水决堤一般落下来。
天冬也不想要回自己的报纸,扭头钻进柳叶小街。
多好的消息啊,神风突击队被打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