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只是梦呓”——他对自己这样说,但不知为何,从妻子口中吐露的那些支离破碎、颠三倒四的话语,总让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预感。
“是什么呢……”
张红的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确实做了梦。但在醒来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毕竟是梦,记不住也正常。”竺康文安慰道,“你在家休息个几天,就会好了。”
*
但张红的情况并没有好转。
相反,她梦游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就连白天午休小憩的时候,都会发生。
某次晚上,她梦游时走入女儿的卧室,还把竺清月吓了一大跳。
与此同时,张红的精神状态迅速下滑,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她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可清醒的时候还是很乏力,稍一工作就容易疲劳。
她的注意力越来越难以集中,记忆力亦受到了严重影响;她开始变得对外界刺激过度敏感,声音、光刺激,或细微的躯体不适,都会令她难以承受。
不到一星期的时间,张红的脸消瘦下去,变得苍白、暗澹,眼睛下方有了深深的黑眼圈,整个人给人的印象与往日大相径庭。
和她朝夕相处的家人自然不可能注意不到这种改变,哪怕是年龄尚小的竺清月。
“爸爸,妈妈她到底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竺康文低头看着正拉着自己衣角,满脸担忧的小姑娘;又抬头看着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妻子,她的双目无神,视线没有焦距,像是在注视虚空中某种不存在的东西。
从前天开始,张红常常会突然陷入到这种发呆状态中,毫无征兆地陷入迷茫,必须要呼唤她的名字好几次,才能将她的意识重新拉回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即便是在人清醒的状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