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成徐向阳在这里，反应大概也差不多……顶多会在认真斥责和痛骂以前先认真关心一下她的身体状况。

而且，不论如何——

林星洁的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刚才见到的那一幕：

从高楼之间坠落的那个女孩，头发与衣袂一起摇曳，狂风中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见她朝着自己的方向努力伸出手的样子。

对方看上去同样精疲力竭了，那她刚刚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奋不顾身地跳下来的呢？

“……我心中有数的。”

“你那样算心中有数？”清月大小姐的声音变得高昂起来，看来这句解释不但没有让她释然，反倒是又添了把火。

“怎么看都是差点要摔死了！”

“所以说，‘有数’就是指这个啊，你完全误会了。”

林星洁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起来。

“我以前就和你们说过，我在觉醒能力后，一直有想办法如何合理地运用它、锻炼它……这是冠冕堂皇的说法，一开始我想到最多的还是要怎么玩，毕竟是超能力嘛，很新奇。”

所谓的“超能力”，就像是一件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大玩具。

“然后呢，我第一件尝试的事情就是飞行，以及在城市的各种高楼大厦上飞奔跳跃。以前的我喜欢在街区里奔跑，现在则是在街区上空。”

“我那时候都会挑选在晚上没人看见的时候进行，踩在屋檐上，路过的行人或是房子里的住户，听见了一般会当作是有鸟飞过；就算真的不小心被人瞧见，他们也只会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竺清月没有回答。

以前她和徐向阳确实有过好奇的疑问，因为在关于飞行的问题上，林星洁总是表现得很熟练，从那天跑到学校里救人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问了以后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有在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