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母亲还不知道祖母心里的思量,无论他怎么祈求,祖母都不会变成从前的祖母。
“祖母,刘砚田不是善类,他和冯国昌没有什么不同,当年孙儿想要去冯国昌身边收集冯党贪墨的罪证,祖母还夸赞孙儿有志气,如今……祖母怎么就变了?”
常老夫人想要冷笑,却静静地看着常亦宁,她的目光沉淀下来,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激动,“那你说,谁是好人?康王?别忘了康王和杨氏害了你父亲。”
“不是康王,”常亦宁摇摇头,“是父亲自己,是我们想要贪大。”
果然已经和康王和杨氏那贱人串通在一起,刘家没有冤枉他,常老夫人仿佛已经对常亦宁失望至极,“那你说,你准备怎么办?”
常亦宁道:“刘砚田将杨老爷关起来这么多年,也该受到惩罚。”
常老夫人眼睛一睁,“你是想要帮杨家告刘阁老?”
常亦宁慢慢弯下身子,双手贴在地上,然后郑重地将额头也贴上冰冷的地砖,“祖母,孙儿不会忘记祖母养育之恩,如今父亲不在了,孙儿会好好奉养祖母和母亲,父亲没有做的事,孙儿都会一件件地做好,祖母就安心在家中颐养天年。”常亦宁说到这里恳切地又弯身,整个身体几乎都趴在地上。
“祖母您年纪大了,不该思虑太多,孙儿恳求您好好将养身子,长命百岁安享天伦,孙儿替死去的父亲恳求您。”
常亦宁将头磕的咚咚响,这是他该为常家,该为祖母做的努力。
常大太太听着清晰的叩头声响,只觉得心里酸涩,她恨不得立即将常亦宁从地上拉起来,自从老爷死后,亦宁整个人都变了,不再一心想着仕途,而是帮着她料理常家的事,她虽然受了丧夫之痛,好在有儿子可依靠,她这辈子还不算太凄惨。
常大太太眼巴巴地看着常老夫人,常老夫人半晌才挥挥手,整个人仿佛已经泄了精气,“将五爷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