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个杨氏救了你,你就变成这样的模样,凡是杨氏身边的人都是疯疯癫癫,你也要和他们一样。”
董昭摇摇头,“这和杨氏无关,更和保合堂无关。父亲不该意外你眼前的儿子是这样的模样。”
董昭神情平静,“我小时候你就跟我讲那些事,苗疆叛乱时,你还是个副将,被叛党围住整整二十多天,你们没有屈服,最后你带着二十五个兵卒冲了出来,而后又跟着主帅平了叛乱。这是你年轻时做的一件最引以为傲的事,就因为这件事才有现在的文正公,你常跟我讲这件事,因此我才想和你一样做个武将,不只靠祖荫活着。”
“你从来就是我的信仰。”
“我尊敬,仰望你,笃信将来会成你,你教会我要勇敢、坚强、正直,要精忠报国,对得起朝廷和祖宗,在我还不懂得这些话的含义时,我只知道要成为你期盼的儿子。”
“我第一次入军营的时候,每当害怕我就会想起你说的话,我一直想要让你骄傲,因为我觉得对我来说,你就是对的。”
“你在我心中一直没变,即使这些年你常常会说起朝局变化,我们要有所准备,我也没有多想。”
“直到当我想要娶我喜欢的女子,你无论如何也不肯答应,只因为她在外抛头露面治病救人,我崇信你,崇信你说的都是对的,所以我怀疑我真的错了,在我心里你仍旧是那个不畏危险,相信自己,勇往直前的父亲,所以我想要说服你,想尽一切办法说服你,只要我是对的,一定可以让你认同。”
“现在我才明白,你不是嫌弃她在外抛头露面,有违礼教,而是你嫌弃她娘家不够显赫,不能为你将来的富贵垫脚。”
“不是我错了,也不是你错了,而是你已经不是我信仰的那个人,你变了,变得只有熊熊野心,在意的只是权力和富贵,如果现在你被叛党围住,你会死,会屈服。”
“你让我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