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半点的慌乱,这才是能应对大事的人。
只要身体能回温就会缓过来。
杨茉才走出去,就看到闫夫人搀扶着闫老夫人走过来。
闫家女眷都穿着新衣衫打扮的十分庄重。
尤其是闫老夫人。戴着一套蜜蜡的头面,头发梳的十分光滑,身上还穿着诰命服,闫家女眷没指望会得救,她们是准备赴死,就算现在得救了,她们神情也很淡然,好像一切都离她们那么远。
杨茉不免跟着一阵心跳,也许晚一步闫家一家人都会死。
闫老夫人紧紧地拉着闫夫人的手,看向杨茉。“杨大小姐,里面情况怎么样?”
看起来越是镇定越是全身绷到了极点,稍稍有些风吹草动就会崩溃,杨茉径直看向闫老夫人,“闫阁老冻伤了,我们们正想办法让他暖和起来,只要能缓过来就会好。”
闫夫人有些焦急,“能好过来吗?”
杨茉是按照冻伤的程序来做,但是不能肯定。因为你永远无法预测人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许会很快好起来,也许不会。
对健康的人来说呼吸是件很寻常的事,对病人来说呼吸之间就是生命。
杨茉吩咐人将闫老夫人带进内院里歇着。带着闫夫人去看闫阁老。
闫夫人看一眼刚换好衣服的闫阁老,呆愣在那里,杨茉要进门去看闫阁老,伸出手来握了握闫夫人的手。刚要松开手向前走,没想到闫夫人手指豁然收紧起来,转头看向杨茉。“我从没想过死那么可怕,很可怕。”她的声音颤抖。
“虽然之前想过很多,临到死的时候就害怕的不得了,”闫夫人盯着杨茉看,视线聚合起来,眼睛里都是杨茉的影子,“我想着不能给老爷丢人,我……我就让自己没有任何感觉……什么都感觉不到,当自己不是一个人,可我还是害怕,大小姐,你救救我家老爷,别看他躺在那里不声不响,他一定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