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骨头取脑呢,动了斧头难免会疼,你要忍着些。”
还没开始……童应甫鼻端传来浓浓的血腥味。
“放了我……我好了……我好了,”他再也忍受不住,“快放了我,放了我……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只要从右院判查下去,他的罪名也会接着加重,再这样守口如瓶又有什么意思,不如少受苦痛。童应甫哭喊着,“放了我吧,放了我……”
杨茉惊奇道:“已经好了?”
“好了,好了,”童应甫不停地点头,“真的已经好了。”
“那要怎么办?”杨茉似是没有了主意看向济子篆。
济子篆道:“不如先消毒,然后将伤口缝合。”
杨茉点头,用新做好的吃针剪将童应甫的头皮缝合好,最后冲洗伤口,将童应甫头上的布巾拿下来。
童应甫脸色已经青紫。仿佛喘不过气。
“童应甫,”董昭走进牢房里看向童应甫,“既然你已经痊愈,就将没有说清楚的内情道出来。”
童应甫看向旁边被绑成粽子呜呜呀呀的右院判。
“太医院有两笔账,一笔是真的,一笔是假的,真账在右院判那里,平日里就收在我那里,现在我进了大牢……就给了右院判……收在太医院中。”
真账册在太医院。谁能想得到。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他们是想着整件事平复之后,再将账目核对清楚,一把火烧毁。
右院判两额的血管忽然之间暴起。狰狞的可怕,眼睛如同两柄刀已经将童应甫砍成肉泥。
之前说出账目的事右院判急着溜走,如今童应甫更是招认太医院做出两笔账来,就算没有账册。太医院每年用的药材和上清院拿去炼丹的数目也是核对不上。
关键时刻董昭看着童应甫,丝毫不放松,“太医院向商贾强借草药和银钱的账目可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