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她顾及两家关系不知道如何解围,情况却急转直下,董夫人长话短说,“郎中诊治了,是杨梅疮无疑,京里的世家子弟败德至此,竟还有脸面搬出礼仪来为难一个孤女,看他们现在要如何说。”
董夫人想想就觉得痛快。
董昭神色低沉,眼睛在烛光下闪闪发亮,“这么说常家就不会再为难一个女子。”
董夫人想到杨茉兰在常老夫人面前说要离府的话,叹口气,“那孩子,想要离开常家。”
董昭眉毛微微蹙起,“常、杨两家不是早有婚约?”
董夫人抿着嘴唇,“杨家败落了,谁又说得清。”
董昭的目光凌厉,仿佛有丝寒意从中一闪而过,“常家也是大族,拿得出脸面毁约?”
董夫人道:“不过是口头婚约,就算订了亲尚有反悔,更何况一个孤女,就算毁约谁又能为她做主。”常家嫂子那般责难,也不见常家人全力护着她。
董昭想起那日睁开眼睛看到的情景,十几岁的小姑娘,却有着那般清澈、坚定的目光,若不是这样的心志,断不能将他从鬼门关救回来,“既然常家有那般心思,出府自立也没什么不好。”
在他心中但凡女子都是柔柔弱弱,杨大小姐却让他觉得不一样起来。
董夫人惊讶地看一眼儿子,平日里沉默寡言,没想到也能讲出这样一番话,董夫人想要仔细问清楚,却没想董昭已经换了话题。
“闫阁老想要参奏冯党,其中一条就是狎妓宿娼,奏本已经递了上去。”
董夫人仔细思量,“你是说。”
董昭挪动一下仍旧软麻的腿,“这两年京中的仔细查下去,说不得是个好时机。”
董夫人不通政事,“今日可觉得好些?太医院的药若是不好,我再让人出京去寻郎中来给你治病。”昭儿醒过来了却不能活动自如,只要想到这个她就免不了担忧,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