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踱步回去。
他见崔翎眉间化不开的愁容,低声问道,“在想什么?”
崔翎觉得有点冷,缩在五郎怀中慢慢地走,“听起来廉长卿是个很不错的青年。可我想。这门亲事却未必适合悦儿呢。”
她担忧地说道。“那个景容,可是廉贞儿的未婚夫,利国公府还没有分家。长房的儿媳妇和二房的女婿,总有机会碰面的。到时候我怕……”
悦儿对景容那张脸的执着,五郎不知道,但她却是知道的。
若是从此与之隔绝还好,可若是时不时能够见到,对悦儿来说该是何等的折磨。
试想哪一日在利国公府的家宴遇到,那个和她深爱的男人生了一样容颜的人,挽着的却是别的女子,他们恩爱祥和,低吟浅笑,而她却只能以嫂子的身份默默看着。
这样的痛,不亚于剐心蚀骨。
五郎想了想说道,“暂时双方都还只是有一个意向,也未必就能成了的。”
就算真的彼此之间都觉得满意,也没有什么。
想要撮合一门亲事不难,想要搅黄还不容易吗?一个八字不合就可以吓退众人了。
崔翎这才放了心。
不过,忧愁烦恼的事远远不只这一件,想到好几日都不曾去安宁伯府看望自己的父亲崔成楷了,她就有些烦躁。
崔家那么好几代都没有分家,信奉合家团圆的理念,这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事。
就算她直截了当对着祖父提出要分家的要求,难道还能够真的实现?
莫说祖父原本就不肯的,便是肯,那些堂族远亲们也还不愿意呢,要说服这些人何其得难,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不过,难得的除夕夜,她不想拿这些烦心事煞风景,便什么也没有说,伴着夜色里轻盈的脚步声,和五郎回了自己的宅子。
到了初二,照例便要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