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着呢,崔翎腹部便隆起两个小沙丘,紧接着“咕噜咕噜”一阵快速的抖动。
五郎兴奋地叫道,“翎儿,你快瞧,是孩儿们在回应我呢!”
崔翎无奈地说道,“这是胎动!”
她垂下头目光温柔,“打从上月起,这两个孩子就时常在我肚子里拳打脚踢,还真是顽皮。”
话题很快转移到了孩子身上。
崔翎告诉五郎今日苏子画又产下一个男孩儿,取名叫做瑷哥儿。
她还将二嫂梁氏的肺腑之言都说了出来,然后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由衷说道,“二嫂真是非常人,都到了这样的时候,还总是为大家着想。”
对于这一点,她其实不止感动,也很感激。
五郎听了,垂着头静静地不说话。
好半晌才将崔翎搂得更紧了,他抿着唇委屈地说道,“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不似从前那样热情,我……我都感觉到了。”
他目光专注地望着崔翎,“翎儿,我心里,也不好受。”
从彼此恩爱的蜜网一下子跌开,她虽然对他笑着,可那份笑意总是不达心底。
五郎不是粗鲁的莽汉,他心思细密,这样的变化很容易就能被他察觉。
他大抵知道,问题是出在了哪里。
她不愿意将自己亲生的孩子过继给二房,舍不得母子分离,也厌恨他自作主张,不和她商量一下,就将孩子的命运决定。
对于这份指责,他心甘情愿地接受,也深觉抱歉。
只是,他并不后悔当初这份承诺。
作为丈夫,也许他还不够格,作为父亲,他或者很是欠缺。
可是他想做一个合格的弟弟,好叫那个自小将他带大教会他舞刀弄枪兵法文识以及做人道理的二哥,九泉之下,可以含笑瞑目。
这是他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