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那个烟袋锅子拿了下来,不过说话仍旧瓮声瓮气的,就像是有人夹着他舌头一样,磕磕巴巴半天总算是挤出一段话来:
“佳英啊,既然你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就跟官老爷说清楚,说那些跟我们家桂仁没关系,让桂仁早点回来啊。现在这偌大的骆家,就你一个妇道人家,那些做奴才的都能爬到你头上了…生成(的确,加重语气)了还是需要一个男人掌家才行…”
“是啊是啊,这家里终究还是要一个男人才得行,你一个女人怎么能抛头露面?”
“呜呜……”薛马氏呜呜叫着脑袋像鸡啄米一样。
…芩谷微微低着头,白皙的小手绞着手绢儿,显得很茫然和无助的样子,“我,我……”
她这个样子真是把一众人急死了,以前他们还是很喜欢委托者这娇娇弱弱的模样儿。
因为好拿捏呗——你越是娇羞越是不能出的色,别人便越是能掌控你指使你啊。
可是现在,他们真想把这女人的嘴巴扳开——你倒是快说话啊,快跟县老爷求情啊。
但是落在魏超方大婶三子几人眼中,突然有种很……爽快的感觉。
大概是刚才打人打爽了吧。
靳县爷看着芩谷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心里就替骆老爷感到一阵焦心:就她这个样子,要是把薛桂仁放回来了,到时候……
唉——
不过都已经关了几天了,骆小姐也身体好了,这薛家又找来了。
没有再关他们的充分理由了。
关键是他们还去找了一些人到他面前说“情”……其实名义上是说情的,实际上何尝不是旁敲侧击对他进行施压。
可见薛桂仁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吊儿郎当”,这一年多利用骆家的资源积累了自己的一定势力啊。
只不过这些现在都还在暗处,没有到名面上来,他一直在家里逼迫骆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