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找我,说老太太身体不舒服,可能是上次摔倒后的后遗症,又问我要钱……我接连给了他们五千块钱,我、我连学费都没有交,最后逼得实在没办法,我还借了校园贷!”
“啊?党老师,你、你……现在没事了吧?”
范记者听得心都提了起来,校园贷就是高利贷啊,根本沾不得。
“已经都过去了,我也把学费和欠款都交上了。”
安妮吸了吸鼻子,低声道:“如果老人真的身体不舒服,我赔钱也就赔了,毕竟他们家确实生活困难。可就在我赔钱的第二天,我还在路边看到老太太背着十几斤重的大麻袋,从垃圾桶里捡矿泉水瓶和纸盒子。”
范记者:……
呵呵,人家就是专职碰瓷的,副业捡破烂儿。
安妮似是忽然醒悟过来,恨声道:“我这才知道,他们是在故意骗我。我、我不想继续被他们讹诈,又怕他们纠缠,正好那时一位偶然认识的老师介绍了一份s大附近的工作,我就在s大教工宿舍租了房子,随后又——”
遇到了赵豫,怀了身孕,然后因为误会暂时和赵豫分手,直到看到新闻,才紧急跟赵豫在icu办了手续。
这是安妮对外的说辞,她模糊了被灌酒、下药的事,将她与赵豫的“意外”,说成了一见钟情。
这样既不会影响赵豫的烈士形象,日后孩子问起来,她也好对孩子说:你不是一夜情的产物,而是父母期待的小宝贝。
作为一个不受父母期许的孩子,安妮比任何人都懂得,对于孩子而言,不被期许,是一种怎样的伤害!
“随后我的手机丢了,重新办了一张电话卡,他们就找不到我了。”安妮低声说道。
“正好我们电视台播放了你们的新闻,他们认出了你,就想通过电视台找到你的下落?”范记者也想通了这一节,接着安妮的话说道。
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