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了不通不通的声音,那是战友们在向着这里增援而来。
“杀敌啊!”江勇抛下了弩弓,两手握刀,用力噼下。
张任在擦着刀,这样的天气,一天不擦刀,他的斩马刀就上长一层黄锈。吴征建议他保留刃口上的一些黄锈,这样的刀砍了人,即便那人不死,回头也活不长。
不过张任呸了他一口,被自己砍了一刀还能活?
当真是多此一举。
雨下得真大,这样潮湿的天气,对他这个扬州人来说,还真算不得什么,从小就习惯了,不过任忠就痛苦得很。
外头传来了脚踩雨水的通通声,接着一个斥候一头撞了进来,“第七甬道,发生战斗,起码有上百个辽军!”
张任与吴征同时跳了起来。
“轮到我了!”吴征瞅着张任。
“换一下,你下一个出击!”他伸了伸懒腰,“再不动一动,骨头又生锈了!”
看着张任提刀走了出去,吴征只好悲愤地坐了下来,谁让人家是指挥使呢?
你骨头要生锈了,我已经生锈了好不好?
但是他们这里是整支部队的中枢,必须要留一个人在这里保持整支部队的运转,张任走了,他就必须呆在这里。
那些甬道,便是害人的陷阱。
只消敌人被堵在这个甬道之中,那基本上就是末日来临。
看起来两边什么都没有的甬道,其实是有暗门的。
几个暗门一开,宋军便能从各个不同的方向涌进来,以优势兵力在这些甬道之中对敌人群起而攻。
在整个战场之上,敌人是比我要多得多,但我只消保证在局部的每一次战斗之中,我的人比你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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