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俊的不解,谢鸿摇头道:“拿下徐州城,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并不难,难就难在后头啊!正如你所说,徐州的重要性就摆在那里呢,刘豫必然要拼死反扑,就算他不想,他背后的主子也会摧他来打的。所以,攻下容易,守住难。我可无法指望淮南东路制置使成绍那个不靠谱的。能想到的,便是与你联手,以你我两人之力,勉力便可守住徐州,接下来那萧二郎真要整合南方的话,那就绝不会对我们视而不见,必然会有所反应的。”
刘俊连连点头。
“伯英所言极是。”
“良臣,我们拥有了徐州,一个成绍算什么?一个淮南东路制置使算什么?我们只要紧紧地将徐州握在手里,便能不断地壮大力量,以后的前程就不可限量了。”
“伯英你把什么都算好了,我倒是沾了你的光了,自然是要跟着你来搏一搏。”刘俊哑然失笑道:“值此板荡之机,刘氏一族,倒也愿意拼上全副身家来赌上一赌。”
谢鸿大笑,起身为刘俊再次倒满了一杯酒,举了起来:“那你我共饮此杯,共谋大事。”
“干!”两个杯子重重地碰在了一起,然后两人大笑着一仰脖子,将杯中酒,喝得涓滴不剩。
一夜细细商讨,军队数量,路线,粮草补给,出发时间,点点滴滴,都需要说加推敲,虽说谢鸿已经作好了一切计划,但这毕竟是两州之地的配合,随便那一边有个闪失,那迎接他们的必然就是失败的结局。
当真是一点儿也轻忽不得的。
自来兵凶战危,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细节,往往就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败。
雨仍然在下着,只是没有昨天那么大了。
谢鸿一路送刘俊出城。
“伯英且回吧,咱们徐州城下见!”刘俊挥着手,大笑道。
“再送一里!”谢鸿策马缓缓而行。
两人正自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