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 互相之间点点头,挑挑眉,努努嘴, 一个个笑得跟千年老狐狸似的。
“可以处理得更圆润一些嘛, 何必弄得这么难堪?”岑老夫子又喝一杯酒,叹口气道:“这位胡转运使的文章还是不错的,诗也做得极好。”
“不可以!”萧诚与岑重两人不约而同地说着,两个脑袋摆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失笑,还是岑重接着道:“阿父,你没有在官场之上混过,不知道这里头的关窍,今日之事,决不可能善了,这是不见血的刀光剑影呢!今儿个崇文要是不将这胡屹的威风当场打落在地再狠狠地踩上两脚,只怕接下来在贵州路上,这位转运使便要兴风作浪了。与其将来闹得不可收拾,不若今日便让所有人都明白一个道理,跟着萧抚台混,风生水起,跟着胡转运使混,大体上便可以回家准备棺材了!”
听着儿子的话,岑老夫子脸上却是有些挂不住了, 什么叫没在官场之上混过啊!这是暗戳戳地歧视老子没有考中进士啊!
但你们两个进士, 却是老子教出来的。
哼了一声站起来离席而去,“喝够了,回去睡觉!”
萧诚赶紧招手,立时便过来了两个仆役,一左一右地抚着老人家往后衙而去。
“师兄说错话了,戳到老人家的软肋了!”萧诚笑咪咪地道。
“无妨,明日把你那里的好酒拎上一坛去陪他小酌两杯,自然就没事,父子岂有隔夜仇?”岑重笑咪咪地道。
“这果酒,的确没什么劲道,要不,换个地方喝?”萧诚低声道。
“早有此意!”岑重喜道。
两人站了起来,萧诚对着诸人道:“吾与岑抚台还有些事情商量,你们吃好,喝好!”
众人都是站起来拱手相送,说起来,与这二位同席,大家还真就喝得不自在,他们二人这一离去,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