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个时候,就像是一只猫在玩弄老鼠一般,老鼠日日惊恐,夜夜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高悬在头上的那柄利剑会落下砍掉自己的脖子。”
“殿下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林家会容忍这萧绰有朝一日能随意地践踏他们?”卢本安摇头:“那姑娘纵然有数分才情,但我也实在想象不出她能做到这一点。”
“有这个志向,不代表她能做到!当然,在我看来,也许她会一直向这个方向去努力。”卢建拒了一口酒,“在灭掉宋国之前,殿下与她的利益高度一致,自然是夫唱妇随,琴瑟合鸣,等到宋国一灭,只怕就要分道扬镳。不过对于我们而言,在这个过程之中,自然便有足够的时间与空间来谋取独属于我们的利益,不停地削弱林家,壮大我卢氏,直到能取而代之。”
“阿父,您说到了那个时候,殿下会舍弃了这位皇后吗?”
“那有这么容易?”卢建微笑:“这便要看天下大势了。比方说到时候皇后到底能掌握多少实力,这汉人世家有多少能死心塌地的为皇后效力?比方说那割剧一方的萧定萧长卿能有几分撼动天下大势的能力等等,总之是要走着瞧。”
卢本安摇了摇头:“看起来各个方面的人,都对自己是信心满满啊,也不知道谁最后会输得一无所有。”
“都是这世上顶尖儿的那一批人,如果连这份自信也没有,还说什么执棋天下呢?”卢建笑呵呵地道:“至于输赢,有一句话,叫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做做看,谁知道呢?”
“不试试看,谁知道能不能成呢!”郡王府,楠竹苑,萧绰轻声对身边的秦敏道。
秦敏沉默片刻,低声道:“萧姑娘,这些日子,我仔细看了,那耶律俊对你压根儿就没有任何的警戒措施,也随着你出入析津府,如果你想走,我便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护着你逃出这里。”
“逃?”萧绰仰起了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