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自称不懂军事,但这个人在战略层面之上,绝对是不差的,他所说的不懂军事,只不过是在具体的军务之上以及临场的指挥之上。
有了他先前所做的这些工作,张超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而河北各路军马,有了张超这位太尉来作为定海神针,也就不会再军心涣散了。
“进城的时候,看到了城墙之上悬挂的头颅!”张超斟酌着道:“某以为,还是取下吧!秦宽也好,郑裕也罢,都是宿将,在河北路上也是有名头的,挂在哪里,让来到大名府的各路官兵看到了,只怕不是震慑而是有唇亡齿寒之感。更何况,我听说秦宽的儿子秦敏更是战死在白沟驿......”
夏诫闻言,笑道:“太尉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早先我不是顾忌着崔枢密的脸面吗?你说说,我刚刚从他手里接过安抚使之职,便将秦宽这些人的头颅撤下来,这岂不是摆明着要替他们翻案吗?那崔枢密只怕不会与我干休!来人,传令下去,将秦宽等的头颅取下来,还给他们的家人!”
张超愕然半晌,而侍立在张超身后的张诚更是咽了一口唾沫。
被夏诫坑了一把!张超心中暗自叫苦,不过现在嘛,也由不得他后悔了。这事儿有好处也有坏处,坏处是崔昂肯定会记恨于他,以后说不定就要生出事端来。好处嘛,就是下头兵将知道是因为自己,秦宽等人能够免了这样的屈辱,对于收拢军心也是有好处的。
两相一比较,崔昂的记恨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信安军、安肃军、广信军还有保定军这都是边军劲旅!”张超道:“虽然吃了大败仗,但总还有不少人幸存下来吧?”
“太尉还想用他们?”夏诫却是连连摇头,心知张超既然给了这些人一个大人情,便想把这些人都收起来作为己用。“我劝太尉别作此想了。”
“这是为何?”
张超眯起了眼睛,他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