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分出兵马护卫燕民前往辽东,哪怕前线艰难,也要将易水粮草按量分润给亢地的难民,否则,我大燕难矣。”
秦舞阳的话,一字字的击打在姬丹的胸口。
姬丹不知是受了风寒,还是其他,顿时一阵咳嗽。
他当年,是看不起嬴政的。
他们同样是质子,但是,他是太子,燕国历经八九百年,秦国算什么?
可是,现在,秦王政麾下的将士,都足以灭了他八百年燕国。
将士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秦舞阳说的自然不错。
燕国已然负了天下,如今,连国人都不能护卫,那叫什么燕国,于北方匈奴又有何区别?
然而,问题来了。
一旦将易水的粮草给了难民,那易水囤积的粮草本就被秦国被骗去了大半。
现在又被秦国的奸计给逼得不得不给百姓。
从蓟城到辽东,就现在这个时节来说,太远了,而且,亢地到底还有多少百姓会来,他们不知,也无从判断。
那个时候,这些将军麾下的将士,吃什么。
绝户之计。
姬丹无力的挥了挥手,下定了决心,说道:“百姓,护送!易水,亦战!”
……
王翦的军令云车,耸立在易水西岸一座孤立的山头。
从远处遥遥看去,这座山头只舒卷着一展巨大的纛旗,除此以外,便是一片苍黄的树林。
而在这座孤峰看去,视野却是极为开阔,将南北易水极东方的涞水都收入眼下。
“禀报将军,燕国军情已经探查清楚。”
斥候从远处奔来,脸上洋溢出无比兴奋的神色。
听完斥候的禀报,王翦终于松下了多日凝成一线的眉头。
王賁的计策成功了,其成效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