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半刻之后。
三人便率先站了起来,来到枯禾的身后,道:“我等本就是弟弟,给哥哥磕头算得了什么,二哥,以前是我们不对,请哥哥原谅。”
说完,两腿一弯,以头点地。
枯禾看也不看,道:“我听不见!”
三人一咬牙,重重的撞在地上,生生磨破了血。
三人开了头,另外几人也终于不再犹豫,纷纷跪地,道:“请二哥原谅!我等以后,为二哥马首是瞻!”
枯禾大笑。
声音在大帐中回荡,忽然,他猛然一转身,看着冒顿,冷厉的喝问道:“冒顿,你呢?”
声音肃杀,半点听不到情谊。
草原上,何等残酷,可见一斑!中原夺位,大多含蓄,冷箭频出,而这里,枯禾简直不作掩饰,说杀就杀。
冒顿两眼冒火,缓缓的站了起来,两眼半点没有离开枯禾的眼睛。
枯禾同样看着冒顿。
众兄弟纷纷看去,老三缓缓道了一句:“大哥,算了。”
冒顿神色半点不变,虽不说话,但同样让枯禾有些压力,冒顿纹丝不动,将手缓缓的伸向那装满尿的酒盏!
“……”
兄弟们都瞠目结舌!
大哥是长子,若是这般,以后如何立足,那就是挛鞮氏的耻辱。
枯禾看着冒顿端着尿盏,心中冷笑!神色冷然又不屑。
只见冒顿忽然一动,头一仰,将满满的尿液一口饮尽,连半点作呕的感觉都不曾表述。
其余兄弟纷纷傻眼。
冒顿饮完了尿,扬天一扔,将酒樽远远的抛开。
随即,不作半点停留,在枯禾的怒极的目光中,直接走出了大帐!留下一众跪地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