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有更为恐怖的东西存在,大伙理应同心戮力求生存,别再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个不停了。
司马灰知道胜香邻所说的都是实情,当即闭口不言,只待高思扬替“二学生”裹好伤口,就要起身探路。
“二学生”同罗大舌头拖拽绳索之时,手上也被勒破了口子,伤得不算太深,不过司马灰眼尖,他现高思扬在看到“二学生”手掌的时候,神色显得有些惊恐。
司马灰心下大奇,高思扬在医学院里连尸体都解剖过,胆气不凡,二学生这点皮肉轻伤又算得了什么,她为什么会显出惊惧绝望之意?
司马灰在旁看了一阵,却没发现“二学生”手上有何异常,就问高思扬是怎么回事?
“二学生”见高思扬沉吟不答,叹道:“没什么,我心里早就有数了……这是克山症。”
司马灰等人这才看到“二学生”手指骨节都突了起来,确实与正常人不同,问道:“什么是克山症?”
高思扬转过身低声对司马灰说:“山区里最要命的是克山症和拐柳病,这种症状最早出现于黑龙江省克山县,因而得名,后来发现鄂西也有,此症使人关节肿大,甚至佝偻着身子,过两年就会感觉心跳无力,全身都出虚汗,吐几口黄水人就完了。在林场插队的知青里有些人也出现了这种症状,基本上得了克山症便无可解救,送到医院里也没办法,尽早是个死。”
二学生早在半年前已经发现自己得了“克山症”,心里虽然感到绝望,但他对前途不抱任何希望,林场里的生活条件苦得难以想象,当地老乡里最体面事是抽旱烟,蹲在树桩子上卷支蛤蟆头,掏出些火石,垫上块火绒,神气十足地用火镰“咔咔”打着,比钻木取火强点有限,可谁都整天抽蛤蟆头,那就算富到头哩,二学生很悲观地认为这深山沟子里实在太穷了,真要是在这地方窝一辈子,还不如早些死掉是种解脱,想到这他也就坦然了许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