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忙拉住她,“青青的医药费都是她给的,您看看她脖子上的伤,都是您孙女给抓的,如果您还这么胡搅蛮缠,我们就上派出所说去。”
“好啊,那就上派出所啊。”
陈广中有个亲戚就在派出所当值,真上里头说去,那就真的是有理说不清了。丁云杉说完才反应过来。
阮荨荨站得笔直,目光盯着他,“您说,您要多少。”
陈广中别着头,比了个手势。
“两百?”
他摇头。
“两千?”
他摇头。
“两万?”
他点头。
丁云杉顿时炸了,“你有病是不是?磕破点额头要两万?”
阮荨荨笑了笑,“您说说要两万的理由?”
陈广中说:“我孙女现在没工作,她以后要找工作吧?而且,医生说了,她这个会留疤,疤痕是一辈子的,要是男生就算了,糙点就糙点,但是女生不一样,她还靠这个吃饭呢,如果因为这个疤找不到好工作,找不到好老公,毁了她一辈子。两万都还是要少了呢。”
小的时候。
阮荨荨总是会幻想过自己的外公会是一个慈祥的老人,或者是一个严厉却又不失可爱的老人。从没有想过,她的外公,居然是这种人。
无赖又无耻。
难怪,母亲要离开。
陈青青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也难怪了她那飞扬跋扈的性子。
她倏地笑了笑,“两万是吧?”
她点着头,声音有些哽咽,转身上楼拿了张□□下来,放在桌上,“这里有十万,你拿去。”
丁云杉:“你疯了?”
陈广中眼睛一亮,有些不可置信,伸手去拿。
猛地被她一把按住,目光极冷地盯着他,“我就问您一句话。”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