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会儿其他医生已经开始说自己的看法了,只不过马老压根就没心情听,直接询问方寒。
“心药还需心药医,想要治疗梅老的这个病,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怎么说?”马老急忙问。
“说难,是因为想要转变梅老的思想,让梅老想开确实不容易,梅老自己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退休综合征,承认自己其实是想不开,他自己都不这么认为,开导就很难,心结解不开,梅老想不通,这个病就不好治,哪怕用药物缓解了症状,这个病还是会不断严重。”
马老点了点头:“是这么个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在局中,梅老确实不会认为自己是想不开,这也确实不好劝说,以梅老的脾气,谁要敢这么说,他绝对会骂娘的。”
方寒继续道:“说简单也简单,咱们不开导,转移一下梅老的注意力,给梅老找点事做,这人啊只要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要是有了事干,也就有了寄托了。”
“着啊!”
马老听得很是赞同,下意识的一拍面前的桌子。
“哐啷!”
正在发表自己看法的一位主任医师被马老这么一拍下了一跳,胳膊一抖,就把放在胳膊边上的茶杯撞到了。
这位主任医师正说着,马老这么冷不丁的一声,顺带着还拍了一下桌子,怎么能不吓人?
这位主任医师还以为自己说的马老不满意呢。
“没事,你继续说。”马老也有些尴尬。
边上有护士急忙上前帮着把打翻的茶杯收拾了一下,正在说话的主任医师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结结巴巴的道:“我觉得要治好梅老的病,患者家属这边还是要多多配合的,梅老退休之后一个人有些孤独,这是大多数口巢老人都有的现象,儿女和孙子要是能常常和老人家说说话,聊聊天,对老人家的心情缓解是很有益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