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他还未与人说过,只是平日里耳提面命的时候多了许多。
许是说到了触动之处,田不易微皱眉头思索,顺手端起茶盏请啜一口,目光随意地望着远处。待他思有所得,转过身来时,蓦地见到张小凡面色煞白,颤抖着欲要站立而起,却脚下一软跌坐在庭院地面。
田不易惊惧而起,茶盏哐地一下丢在桌上,跨步扶起张小凡,手指瞬时搭在张小凡手腕之上,细细查探他身体情势。
“师父,我没事。”
张小凡摆摆手,似缓过气来那般,只是嘴角反而溢出一缕鲜血,止不住地顺着下巴淌下,“只是气血震荡、神魂萎靡,稍作休息百年可恢复了。”他跟随田不易学过医理,对自己此时的情况十分清楚。
田不易探脉之后,也判断是这般情形。
“到底怎么回事?”田不易拧眉不解。
张小凡吐出一口气息,神情激愤之中也有些许怅然:“是‘噬血珠’!”
田不易面色一变,眸中精光闪烁:“血炼反噬?难不成——那些邪魔将‘噬血珠’毁去了?”
张小凡没了魔教的经历,对“血炼”之术一知半解,此时也说不上来。但冥冥之中,他仿佛能感受到无形联系被切断的惊悸与怅然失落之感。
——
朝阳峰。
玄虚部铸剑坊。
“嚯——!”
“哇啊——!”
红光逸散,灼热之气席卷四方,引得众人齐齐惊呼。
铸剑坊熔炉火焰终年不熄,本就是气温高灼的炙热之地。然而当这热浪席卷时,众人被那热力一灼,顿觉呼吸间都仿佛充斥了一股火焰气味,胸膛也随之灼热,面上汗水一瞬便淌了下来。
常年驻守此地的侯澈抹了一把汗水,脸上顿时多了道不知何物的黑色污迹,可他浑不在意,双目炽热地望着那散发滚滚热浪的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