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自我和自傲,又怎么能忍受自己的性命一直受制于他人手中?
那些一直跟随他的将士和臣子,又跟他何关呢?他不会关心他们失去了他会不会如无头苍蝇一般,也不会想自己这么做会不会让他们失望,他们本来,就只是他手中的棋子。
何况,他也定然无法容忍自己最后全身溃烂地死去,他这时候选择自我了断,确实是最体面的死法。
魏远没说话,好一会儿,才沉沉地道:“我知道。”
这个军营里,又怎么可能有他不知道的消息。
事实上,这个消息是先传到他手上,再传到陈歌那里的。
陈歌也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想了想,坐了起来看着他,道:“刘徐留给我的那封信,你也看过了?”
“嗯,”魏远点了点头,随即似乎怕妻子误会什么,轻咳一声道:“我担心信里有对你不利的内容,所以才先看了一眼,并不是……”
并不是不信任你。
陈歌微微挑眉,凑上去吻了吻他的薄唇,笑眯眯道:“我知道。”
有些事情,心有灵犀便可,说出来倒是显得生疏了。
她方才那样问他,也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她也没想到,刘徐会给她那样一封信。
那封信里,详细地写了他生前的所有部署,还有他所有埋伏在各地的人。
那便是陈歌没有立刻解决他的理由,有了这些信息,他们要打败舞阳侯和攻下刘家的地盘,简直是易如反掌。
那几乎是一扇,让他们直接通往天下一统的大门啊!
只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刘徐会主动把这些告诉她,然后自杀。
信的最末尾,他写了这样一句话——
夫人,这是我最后送给你的礼物。
愿下一辈子先遇到你的人,是我。
便是陈歌再怎么对刘徐有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