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大的仆从慌忙低喝一声,原本还有些出神的小厮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心猛地一跳,双腿已是下意识噗通一声跪下,重重地一磕头道:“夫……夫人请恕罪!”
陈歌眸光微转,看了抖个不停的小厮一眼,淡淡一笑道:“只是小事,起来罢。”
那小厮一怔,又是震惊又是不敢置信,竟就这样傻呆呆地一直趴伏在地上,直到方才呵斥他的那个老仆从气急败坏地道:“你这小子,夫人说让你起来,你便起来!”
这傻子,难道非要让夫人出手惩戒他,他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成?!
那小厮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道了句“谢夫人”,这才站了起来,起来时因为脚软打了个趔趄,差点又狼狈地跪回地上。
一旁的老仆从已是没眼看了,别过头低低叹了一声。
陈歌却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有这么可怕吗?她自认亲和力还是挺强的罢?
便是他们之间存在着天然的阶级隔阂,也没到在她面前站都站不稳的地步吧?
看来答案只有一个,可怕的人不是她,是她的夫君,恐怕他们是将对魏远的敬畏,转移到她身上来了。
听到女子清浅悦耳的笑声,那老仆从微微一愣。
好不容易站稳脚跟的小厮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偷眼看着女子灿若春花的笑容,心里忍不住困惑了起来。
这般善良美丽的女子,真的会像传闻中说的那般不堪吗?
他怎么有点不信了呢?
因着心底突然而起的某种怜悯和怜惜心情,那小厮在带领陈歌往里走的一路上,都异常殷勤。
那老仆从瞥了那小厮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在将要走进举办庆功宴的花厅前,侧身低低地对陈歌道了句:“夫人,到了,请……注意。”
最后一句,他说得似乎有些意味深长,陈歌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