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道:“我……推倒了何嬷嬷,何嬷嬷摔到了床上,流血了……
我不是个东西,我没有良心,我……我没脸见嬷嬷了呜……”
陈歌一怔,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到女子已是哭肿了的双眼,她顿了顿,才开口:“现在,我大抵不需要跟你说什么大道理,你也明白了,若你总觉得全天下的人都负了你,那你便永远都看不到那些真正待你好的人。
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没资格说你太多,你这些忏悔的话,也不是该对着我说。”
陈歌说完,便丢了一盒药膏给她,站起来淡淡道:“这个药膏,你拿着,每天给身上的伤上三次药,过不了几天就能好了,不会留疤。
你的喉咙喊哑了,这几天如无必要,不要开口说话,多喝水,有条件的话兑点蜂蜜水喝。
还有,这两样东西,应该是你的罢,最开始带着你的那个贼匪死了,这是从他身上找到的。”
陈歌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紫色绣白玉兰荷包和一个金镯子,丢到了心芹面前的空地上。
心芹身子猛地一颤,脸色竟是比方才在小树林里时,还要白上几分。
陈歌看到她这样子,心里已是明了,不禁有些嘲讽地扬了扬嘴角,没说什么,转身给下一个病患诊治去了。
一直到月亮西垂的时候,魏远的人才终于找来了三个大夫,陈歌看着他们,暗暗松了口气,轻轻地活动起已是有些酸痛的肩膀。
整个村子加上她,只有两个大夫,另一个大夫还是半吊子的水平,她也只能认命,拿出了刚毕业在医院急诊科实习时的架势连轴转。
这下子,总算可以解脱了。
“夫人,既然大夫来了,我们便赶紧离开罢。”
魏远留下来的兵士立刻上前,低声道。
虽说如今那些贼匪几乎都落网了,但还是有几个贼匪溜得比泥鳅还快,至今没找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