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脸大步往房间走。
陈歌被乍然抱起,也终于消停了一会儿,躺在他怀里痴痴地看着他。
那软乎乎的、无意识地带着几许依赖和亲近的眼神,看得魏远脚步一顿,只觉得向来沉冷坚硬的内心,不知不觉地塌陷了一块。
这样的塌陷也许很久之前就在开始了,可是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清清楚楚地、无法忽视地感觉到了,这种感觉也许便是叫……怜惜。
他低头看了她一会儿,重新迈开脚步,大步走到了房间里,把她放到床褥上后,正想抽身离开,却忽地,女子抬起手,抚了抚他的脸颊,在魏远微带怔然的注视下,嘻嘻一笑道:“小哥哥,你长得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啊?”
魏远:“……”
一旁的蓝衣:“……”
夫人到底在说什么啊!夫人说的词句虽奇奇怪怪的,但也不妨碍她理解意思!这张口就来的流氓话到底是哪里学来的?!
老天爷在上,君侯千万不要因此对夫人有什么误会啊!qaq
魏远眯了眯眸,看了床上双眼迷离的女子一会儿,把她还抚在他脸上的手拿了下来,一脸隐忍地正想说什么,外头,就响起一个士卒的声音——
“主公,萧将军来了,正在会客厅等着您前去议事。”
魏远眉头一皱,转头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把女子的手放回被窝里,站直身子,看了一旁噤若寒蝉的蓝衣一眼。
“以后……”魏远沉声开口,蓝衣顿时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便听到他一字一字,仿若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道:“我不在的时候,不许让夫人碰酒。”
这也是蓝衣方才痛定思痛后决定下的事情,连忙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
面前的男人没再看她,转身走了出去。
她这才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哭丧着一张脸去给自家半点没意识到方